黑色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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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天
漫長的等待。
“蔣隊，我們聯合搜了翡翠星的各個戰場、第三區產業鏈、非法機構、流浪者，一共救出400餘人，正在逐個比對。”
這400多人僅僅是目前能找到的，還不包括已經身亡的、被富人私下圈養的、Angel會所的暗/妓……16年來的罪孽，哪那麽容易了結。
“連夜把買家挨個審問，跟誰買的、在哪買的、購買渠道哪來的、還知道有誰買通通給我問清楚。”蔣桓壓著怒氣，眼下浮現青黑。這些日子沒人能好好休息，都不敢放松懈怠。
拔蘿蔔帶泥，這幾天最高興的當屬媒體，都高興瘋了。
不少人前風光的富豪背地裏買/非/法/人/口養著玩，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恨不得鉆地縫裏。一些大小戰爭不斷的小國更是被筆桿子痛批，因為他們默許軍/妓的存在，甚至會主動提供。
國家領導人不得不站出來說話的時候，記者的話筒都要懟他們嘴裏了。
那些最早被拐/賣的人，當時還風華正茂，他們或許是在學校念書青春無限的學生，或許是事業有成的企業新星，或許只是個碌碌無為但依然好好生活的平凡百姓。僅僅是一次不留心、一次心軟、一次想做點好事，就將他們拖入萬劫不覆的地獄。
在沒了美貌、沒了青春、沒了身材後，他們就被無情拋棄，就這樣，那些人還不肯放過最後一絲能榨幹利用的價值，他們淪為乞丐、苦力、傭人、玩具、器官供給。有些人甚至死了都不能安息，而是被當成違禁品運輸工具。
“我脖子上有條鎖鏈，名為惡意。”
……
“阿sir，媒體這麽大肆宣揚，Angel會所會不會連夜帶著罪證扛火車跑啊？”那些被賣到會所的人，就是活生生的罪證。
“他們跑不了多遠的。”
葉裴林告訴她，金司已經完成了全部的收購，並且牢牢地掌握了Angel高層的行蹤。現在需要等媒體放出風聲，金司再“大義滅親”地提交證據，贏得民眾的支持，為自己開的新公司註入活力。
阿奇的嘴巴張大，形成o型：“該說不愧是資本家嗎？”
蔣桓：“現在問題就出在販賣組織那方面。”
根據受害人證詞來看，這個組織很明顯屬於賣完就不管了，除非買家把人送回來，沒錯，不是“退”是“送”，前者退錢退貨，後者退貨不退錢。
這幾天鋪天蓋地的新聞肯定也被組織看到了，不過本來他們沒收到盧森的“貨”就應該開跑了。
跑還不要緊，就怕手上還帶著人質。
“阿sir，現在找到的人裏好像沒有封可青唉。”阿奇有點小發愁，要怎麽給蒂萊交代，看她的樣子跟封可青關系還挺好的。
蔣桓沈默，最壞的可能是封可青已經身亡了。
滴滴。
收到簡訊——
【Mad Cow（瘋牛）組織
翡翠星歷135-155年進行人/口/販/賣。
139年與人/販/子盧森達成一定合作。
行動軌跡：揚城-L島-金象牙國
組織頭目為金象牙國領導人之一，總部被金象牙國包庇在其境內。】
【被/拐/人/口名單】
【出售記錄】
是一個陌生賬號發來的。
蔣桓有種不好的預感，她試探著發了條信息：【林？】
對面：【［點頭jpg.］】
【你在哪？】這條消息沒得到回覆。
蔣桓強自鎮定地給葉裴林撥去電話，對方一直處於沒信號的狀態。她又試著給南慕打，結果顯示無人接聽。
他們到底在幹什麽？
“阿奇，你帶人去查L島。”這是個荒廢多年的人工島，看樣子打著“荒廢”的旗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。
“是！”阿奇根本來不及攔：“哎！不是，阿sir，你去哪？？！”
蔣桓沒空理他，葉裴林發來的東西如果核實是真的，金象牙國就GG了，販/賣/人/口事件也會變得錘上加錘。
蔣桓現在更擔心葉裴林的安全，她到底哪來的資料？！等等，該不會——
金象牙國。
經常出現在公眾面前某領導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：“我知道的真的就這些了，人/口/販/賣都是斯柯達搞出來的，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。我還經常好心勸他金盆洗手，但他不聽我也沒辦法……”
翹著腿搭在桌面上的葉裴林不耐煩地“嘖”了聲，這老狐貍吵得她耳朵疼，跟他沒關系才有鬼了，一看就沒少從中獲利。
男人立馬噤聲。
剛剛手下被一槍爆頭，然後冒著熱氣的槍/口頂著他後腦勺的畫面還記憶猶新。
“那誰現在在哪？”
男人呆了一下，“呃……斯柯達嗎？我不知道……”
葉裴林冷冷地盯著他，像在看一具屍體。
他急了：“真的不知道！不過、不過他肯定還在金象牙國境內！”
“金司托我帶句話，”葉裴林站起身，慢條斯理道：“從今天開始，你們國家前頭就要摘掉‘金’字了。”
金象牙國原本就叫象牙國，後來機緣巧合得到了金家旁支的庇佑，為了討好大老板才改了名。現如今這個財閥附屬國怕是很快要一朝回到解放前了，絕對少不了被打壓。
葉裴林走出那個裝了信號屏蔽器的房間，即使用特殊儀器也沒辦法完全破解，信號時斷時續的。
不過，讓蔣桓擔心她一下也沒什麽不好的。葉裴林這樣想著，微翹了翹嘴角。
“什麽事讓我們大小姐這麽高興？”富有磁性的男聲說道，面前不知何時多了好幾輛車，形成包圍圈將葉裴林團團圍住，堵死了去路。
葉裴林動作自然地拉開門上車，完全沒有被綁架的自覺。
“不錯，識時務者為俊傑。”斯柯達讚賞，虧他還帶了這麽多人來。
“說吧，要我打電話給誰求救，金家還是警方？”她猜是警方，這幫欺軟怕硬的鱉孫子沒膽主動招惹金家，盡管現在快撕/票了。
“警方對我們窮追猛打的，害我們只能躲回總部。”斯柯達冷笑，他必須給那幫狗娘養的警察一個教訓。
—
蔣桓再次接到葉裴林的電話時，她已經聯系上了南慕。
“啊，抱歉，光屏機掉水裏了。”南慕吩咐傭人給她倒水。“你說葉裴林嗎？她在金象牙國。”
似是映證他的話，話音剛落，蔣桓的光屏機就響了。
葉裴林打來的，可說話的人卻不是葉裴林，對方也不廢話，上來就直奔主題：“葉裴林在我手上。”
“你想怎樣？”蔣桓豁然起身。
南慕用眼神詢問她怎麽了，蔣桓點開公放——
“我這裏還有很多人質，如果警方不能在半個小時內湊夠五千萬現金，我就直/播/殺/人玩兒。”
“讓葉裴林接電話。”南慕皺眉。
“晚上好。”葉裴林淡定地說。“哦，忘了你們那邊應該是中午。”
電話被掛斷了。
“晚上……”南慕思索。“葉裴林應該還在金象牙國。”
蔣桓把通話錄音傳回市局，大家都炸了鍋。
“我們哪來這麽多錢？？！！”
“就算有，然後呢？他們要是不肯放人怎麽辦？”
“快向上級匯報！”
—
“我們現在暫時只湊夠了一千萬，半個小時太短了。”
其實不然，接到南慕的電話後，金司很快不費吹灰之力地拿出了足夠的錢，並且打算調出武裝部隊。
要錢容易，就看他們還有沒有命花。
“行啊，時間一到，你們就可以準備收屍了。”出於直覺，斯柯達半點不同意他們的討價還價，他只想盡快卷錢跑路，沒有後顧之憂。
這幫廢物警察，連這點錢都拿不出。
同時，斯柯達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，他覺得金家不知道他的行動，警方也不可能有能耐攀上金家。
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。
“錢，怎麽給你？”蔣桓這會正在平穩行駛的飛機上。
“裝到一輛蜉蝣車上，停在市中心a街手工飾品鋪門口，別留人。”
這個地方的監控壞了，警方只能讓人暗中觀察。
“蔣隊，定位不到位置，對方應該裝了反追蹤器。”
“sir，葉裴林最後上了一輛黑色的風速（一種車的品牌），車牌是假的。”阿奇把監控轉向蔣桓。“出了市中心後突然就消失了。”
盯梢的人傳來信號：“蔣隊，有輛車把我們準備的車撞進了前面的貨車裏。”
“跟上，”蔣桓深吸了一口氣，叮囑：“小心點別被發現。”
—
葉裴林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裏，裏面大概有百來餘人，全都被綁住手腳、堵住嘴。
四個角落各有一個機器人，看來如果警方不照做，他們真打算搞什麽殺人直播。
“我以為你說的‘手上有很多人質’是唬警方的。”
“這些大部分都是被送回來的老弱病殘，只有一些是還沒賣出去的。”斯柯達嗤笑，都怪盧森家夥突然死了，還這麽會選時間選地點，引來了警方調查，今年的收入比起往年簡直是大跳水。
通訊器裏傳出手下的聲音：“老大，我們已經拿到錢了。”
斯柯達瞥了眼葉裴林：“按原計劃進行。”
“怎麽了，有什麽是我不能聽的嗎？”葉裴林微笑。
沒由來地，斯柯達心驚了一下子，他擺擺手讓手下給葉裴林上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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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最早被拐/賣的人，當時還風華正茂，他們或許是在學校念書青春無限的學生，或許是事業有成的企業新星，或許只是個碌碌無為但依然好好生活的平凡百姓。僅僅是一次不留心、一次心軟、一次想做點好事，就將他們拖入萬劫不覆的地獄。
在沒了美貌、沒了青春、沒了身材後，他們就被無情拋棄，就這樣，那些人還不肯放過最後一絲能榨幹利用的價值，他們淪為乞丐、苦力、傭人、玩具、器官供給。有些人甚至死了都不能安息，而是被當成違禁品運輸工具。
“我脖子上有條鎖鏈，名為惡意。”
……
“阿sir，媒體這麽大肆宣揚，Angel會所會不會連夜帶著罪證扛火車跑啊？”那些被賣到會所的人，就是活生生的罪證。
“他們跑不了多遠的。”
葉裴林告訴她，金司已經完成了全部的收購，並且牢牢地掌握了Angel高層的行蹤。現在需要等媒體放出風聲，金司再“大義滅親”地提交證據，贏得民眾的支持，為自己開的新公司註入活力。
阿奇的嘴巴張大，形成o型：“該說不愧是資本家嗎？”
蔣桓：“現在問題就出在販賣組織那方面。”
根據受害人證詞來看，這個組織很明顯屬於賣完就不管了，除非買家把人送回來，沒錯，不是“退”是“送”，前者退錢退貨，後者退貨不退錢。
這幾天鋪天蓋地的新聞肯定也被組織看到了，不過本來他們沒收到盧森的“貨”就應該開跑了。
跑還不要緊，就怕手上還帶著人質。
“阿sir，現在找到的人裏好像沒有封可青唉。”阿奇有點小發愁，要怎麽給蒂萊交代，看她的樣子跟封可青關系還挺好的。
蔣桓沈默，最壞的可能是封可青已經身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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翡翠星歷135-155年進行人/口/販/賣。
139年與人/販/子盧森達成一定合作。
行動軌跡：揚城-L島-金象牙國
組織頭目為金象牙國領導人之一，總部被金象牙國包庇在其境內。】
【被/拐/人/口名單】
【出售記錄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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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桓有種不好的預感，她試探著發了條信息：【林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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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桓強自鎮定地給葉裴林撥去電話，對方一直處於沒信號的狀態。她又試著給南慕打，結果顯示無人接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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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奇，你帶人去查L島。”這是個荒廢多年的人工島，看樣子打著“荒廢”的旗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。
“是！”阿奇根本來不及攔：“哎！不是，阿sir，你去哪？？！”
蔣桓沒空理他，葉裴林發來的東西如果核實是真的，金象牙國就GG了，販/賣/人/口事件也會變得錘上加錘。
蔣桓現在更擔心葉裴林的安全，她到底哪來的資料？！等等，該不會——
金象牙國。
經常出現在公眾面前某領導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：“我知道的真的就這些了，人/口/販/賣都是斯柯達搞出來的，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。我還經常好心勸他金盆洗手，但他不聽我也沒辦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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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誰現在在哪？”
男人呆了一下，“呃……斯柯達嗎？我不知道……”
葉裴林冷冷地盯著他，像在看一具屍體。
他急了：“真的不知道！不過、不過他肯定還在金象牙國境內！”
“金司托我帶句話，”葉裴林站起身，慢條斯理道：“從今天開始，你們國家前頭就要摘掉‘金’字了。”
金象牙國原本就叫象牙國，後來機緣巧合得到了金家旁支的庇佑，為了討好大老板才改了名。現如今這個財閥附屬國怕是很快要一朝回到解放前了，絕對少不了被打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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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，讓蔣桓擔心她一下也沒什麽不好的。葉裴林這樣想著，微翹了翹嘴角。
“什麽事讓我們大小姐這麽高興？”富有磁性的男聲說道，面前不知何時多了好幾輛車，形成包圍圈將葉裴林團團圍住，堵死了去路。
葉裴林動作自然地拉開門上車，完全沒有被綁架的自覺。
“不錯，識時務者為俊傑。”斯柯達讚賞，虧他還帶了這麽多人來。
“說吧，要我打電話給誰求救，金家還是警方？”她猜是警方，這幫欺軟怕硬的鱉孫子沒膽主動招惹金家，盡管現在快撕/票了。
“警方對我們窮追猛打的，害我們只能躲回總部。”斯柯達冷笑，他必須給那幫狗娘養的警察一個教訓。
—
蔣桓再次接到葉裴林的電話時，她已經聯系上了南慕。
“啊，抱歉，光屏機掉水裏了。”南慕吩咐傭人給她倒水。“你說葉裴林嗎？她在金象牙國。”
似是映證他的話，話音剛落，蔣桓的光屏機就響了。
葉裴林打來的，可說話的人卻不是葉裴林，對方也不廢話，上來就直奔主題：“葉裴林在我手上。”
“你想怎樣？”蔣桓豁然起身。
南慕用眼神詢問她怎麽了，蔣桓點開公放——
“我這裏還有很多人質，如果警方不能在半個小時內湊夠五千萬現金，我就直/播/殺/人玩兒。”
“讓葉裴林接電話。”南慕皺眉。
“晚上好。”葉裴林淡定地說。“哦，忘了你們那邊應該是中午。”
電話被掛斷了。
“晚上……”南慕思索。“葉裴林應該還在金象牙國。”
蔣桓把通話錄音傳回市局，大家都炸了鍋。
“我們哪來這麽多錢？？！！”
“就算有，然後呢？他們要是不肯放人怎麽辦？”
“快向上級匯報！”
—
“我們現在暫時只湊夠了一千萬，半個小時太短了。”
其實不然，接到南慕的電話後，金司很快不費吹灰之力地拿出了足夠的錢，並且打算調出武裝部隊。
要錢容易，就看他們還有沒有命花。
“行啊，時間一到，你們就可以準備收屍了。”出於直覺，斯柯達半點不同意他們的討價還價，他只想盡快卷錢跑路，沒有後顧之憂。
這幫廢物警察，連這點錢都拿不出。
同時，斯柯達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，他覺得金家不知道他的行動，警方也不可能有能耐攀上金家。
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。
“錢，怎麽給你？”蔣桓這會正在平穩行駛的飛機上。
“裝到一輛蜉蝣車上，停在市中心a街手工飾品鋪門口，別留人。”
這個地方的監控壞了，警方只能讓人暗中觀察。
“蔣隊，定位不到位置，對方應該裝了反追蹤器。”
“sir，葉裴林最後上了一輛黑色的風速（一種車的品牌），車牌是假的。”阿奇把監控轉向蔣桓。“出了市中心後突然就消失了。”
盯梢的人傳來信號：“蔣隊，有輛車把我們準備的車撞進了前面的貨車裏。”
“跟上，”蔣桓深吸了一口氣，叮囑：“小心點別被發現。”
—
葉裴林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裏，裏面大概有百來餘人，全都被綁住手腳、堵住嘴。
四個角落各有一個機器人，看來如果警方不照做，他們真打算搞什麽殺人直播。
“我以為你說的‘手上有很多人質’是唬警方的。”
“這些大部分都是被送回來的老弱病殘，只有一些是還沒賣出去的。”斯柯達嗤笑，都怪盧森家夥突然死了，還這麽會選時間選地點，引來了警方調查，今年的收入比起往年簡直是大跳水。
通訊器裏傳出手下的聲音：“老大，我們已經拿到錢了。”
斯柯達瞥了眼葉裴林：“按原計劃進行。”
“怎麽了，有什麽是我不能聽的嗎？”葉裴林微笑。
沒由來地，斯柯達心驚了一下子，他擺擺手讓手下給葉裴林上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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